肖熊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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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博凯洁癖
社交自闭人士,虽然很少回复但都会看的,感谢你的评论😇

【凯博♀】坠落宝石

现代pa,很私货




【一】



凯尔希是被窗户吹进来的冷风冻醒的,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院更衣间的座椅上,距离上一场手术结束将近半个小时。她撑起因一晚没睡而酸软疲惫的身体,脱下无菌服。喊醒她的同事衣服换到一半,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回头招呼道:“凯尔希医生,今天是你生日吧?”

凯尔希一瞬间恍惚起来,她的头脑仿佛被沉进了水底,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回过神来,凯尔希抿着嘴唇点头:“对,是今天。” 

“哦,生日快乐啊,多大了?” 

“三十岁。”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看来同事并不在意什么生日,也不在意凯尔希多少岁,她只是想找个话题避免尴尬的气氛。凯尔希心知肚明,便也不试图去聊些什么,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当站在门诊楼下吹着寒风时,凯尔希迷茫了起来,自己现在应该去哪?

如果在平常,凯尔希一定会选择直接回家,吃完简便快捷的晚餐,然后倒头补充睡眠。但她想,今天是自己的三十岁生日,虽然这没什么可高兴,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但好歹是个纪念日,自己总不能在家里耗完这一天。

思来想去,凯尔希医生最后去了酒吧,非常不养生地酗了一回酒,醉到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倒在自己的双人床上,凯尔希不满意地用手四处摸索,最后将另一个枕头和被子一同囫囵抱紧怀里。

她突然感到无比的孤独,但独处时的宁静也矛盾地伴随而来。凯尔希收紧了手臂,人造纤维被用力揉进怀里,稍稍缓解了一些对拥抱的渴求。

她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足够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玻璃,能看到天上如霜的冷月。

夜深人静,凯尔希突然想亲吻博士。 




【二】 



曾有所谓的爱情专家这么说过——虽然这个人可能没有如此直白地自称,但她的一言一行都洋溢着身居此位的骄傲:如果你想拥有一段愉快,持久,甚至是健康的爱情,那你最好找个开朗的恋人。

凯尔希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得很对,但她并没有依照这句忠告行事,而今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实践她的忠告。凯尔希是和某个人同居过的,当时她才刚从医学生苦难又漫长的学海中爬上社畜的悬崖,比起在大城市发展更好的前途,凯尔希暂时选择回到偏远的小县城,颇有些治愈疲累身心的想法。

除了安静,这里真的找不出一丝优点。道路两侧布满了杂乱的小摊,垃圾因为装不下而堆积在垃圾桶周围,就连凯尔希暂住的小楼都旧出了历史感,烧断的保险丝甚至惹哭了第一天搬来的邻居。

凯尔希有些尴尬。她不是没见过哭泣的女生,但因为家里停电就忍不住眼泪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凯尔希脚下已经尽量放轻动作,却还是被邻居察觉,转过头来凯尔希发现她有一双灵动的双眼,在盈满泪水的情况下显得更加有神。凯尔希愣在了原地,而邻居也露出每一个女生被看到眼泪时的惯例动作,开始用衣袖胡乱地擦起脸来。

“要来我家吗?”凯尔希下意识问道。话出口后她又觉得有些草率,“如果你不介意只有一张床的话。”

这便是一切的开端了,现在想来竟有些可笑,即便多年后回想,凯尔希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嘲笑当时在各种意义上都十分慌乱的两人。凯尔希自认本人是非常迟钝的,这算是她的初恋,或许初恋这个词本身就遭到了诅咒,又或许是初恋中的两方都是不成熟的幼稚鬼,才导致这段感情总是成为遗憾。

凯尔希和博士花了一点时间才滚上床单,虽然两人都没有这个意思,但有个词叫顺其自然。你可能只需要一个雪天,一杯酒,甚至是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捏造出来的话。“我有个很爱很爱的人 ,虽然我们现在分开了,但我依然很爱她,所以拜托你了,可以安慰一下如此孤独的我吗?”

然后另一个蠢货就会被这俗套的故事哄得团团转——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需要性生活,热泪盈眶,借着刚认识的肩膀抹眼泪,然后抹着抹着就上了床。凯尔希对此不多做表态,毕竟她连听故事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凯尔希和博士间并没有这么狗血的经过。她们都认真,严肃,乃至毫无邪念地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月,以便博士的屋子能装修好。如果她们其中之一是更加混蛋的人,这个过程起码能再提前十几天。她猜不出博士的想法,但从自己的角度来说,如果当晚凯尔希没有失眠,没有选择去阳台抽一根烟,没有往旁边漆黑的阳台瞥了一眼,那么这件事是不会发生的。

凯尔希只是朝着黑暗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那比她更早伫立在屋外的人影。博士似乎只是单纯地站在那里。她趴在栏杆上,手掌撑住脸颊,一动不动地看着凯尔希。那初见时惊鸿一瞥的眼睛如同月夜里的蓝色宝石,折射出丰富多变的光彩,让凯尔希觉得自己沉入了海底。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博士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凯尔希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苍白地辩解道:“我刚刚在发呆。”

太假了,假到凯尔希自己都觉得不可信。但博士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凯尔希皱眉点燃了手里的烟,只是吸了一口,就将它夹在手指之间,任由烟雾变成虚幻的蓝灰色,逐渐消散在空气里。世界在这段时间一直保持沉寂,凯尔希悄悄地抬起头,却发现博士仍在看着自己,那眼神甚至比刚刚更热烈。

“你总是在看我,”博士揭穿了那层脆弱的纸,“你是讨厌我的脸,还是喜欢我的脸?”

想必是喜欢的?凯尔希也不太明白。这句话太露骨,她没能成功说出来。但事到如今,说不说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凯尔希看着博士走进房间,锁上阳台的门,刹那间觉得自己是那等在少女窗下的痴情人,苦苦等候一天,少女还朝她头顶泼了一盆水。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她感伤一下失败的暗恋,自己家的门铃就响了。

博士走进屋前还忍不住抱怨她为什么开得那么慢,殊不知凯尔希在那半分钟时间早已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为什么那么惊讶?”博士稍微歪了一下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

凯尔希的喉头一阵滑动,她的声音有些干涩:“不是——很明白。”

再回过神时,她们已经倒在凯尔希的床上了。没开灯的情况下,凯尔希只能听见博士嘴里发出的哼声,她有可能笑了,凯尔希很少看见她笑。她不敢揣度自己与博士有几分熟稔,博士相较于她更加懂得什么叫世故圆滑,八面玲珑,但表现得反而比凯尔希更加疏离。这或许便是此人别具一格的吸引力,她埋藏得很深,但总能给拨开一角的人揭露更多奇妙的感受。

凯尔希像是喝醉酒一般,昏昏沉沉,偏偏感知又比平日更加敏锐。她听到博士伏在耳边问道:“凯尔希,你愿意和我做吗?”但凯尔希却没力气说出回答。她真怕博士就这么一走了之,仅留凯尔希一人在无声的夜里。

所幸,博士并不依靠声音来摄取他人的想法。她将凯尔希抵在床头,与医生十指相扣,嘴唇在几经撩拨后终于沉重地吻了上去。凯尔希想,她是理解自己的,正如初见时,自己只是看到那双眼睛,便理解了博士。她们是丛林中的机器,是钢铁洪流下的猛兽,她们做着常人眼中怪异的行为,然后又和所有俗人一样,沉溺于肉与欲的麻痹。那双蓝宝石因为失力而显得黯淡无光,而在凯尔希翻身压倒博士后,又重新变得炯炯有神。

“你……”凯尔希尽量遏制自己的喘息声,“你为什么在外面?”

“我在等你。”

“胡说。”

“我没有撒谎。”这次凯尔希确实看到了,博士对她展露了一个笑容,“我在想,如果这个人今晚不出来,那天一亮我就去敲她家的门,然后推倒她。”

凯尔希已经没有余心去分辨这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她更愿意去相信这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不是在今晚,那就是在明天。在这一天前,她们都是脱线的风筝,天高地远。而在这一天后,她们都自愿飘落在地。




【三】



凯尔希是在她们的旅行中才知道那件事的,这趟旅途颇有些度蜜月的意思,凯尔希请好了年假,做了攻略(没怎么用上),从毕业后就没出过远门的她破天荒地和博士一起逃到了一座海边小镇。之所以用逃这个词,是因为两人一路上都像是在逃难。她们一致认为飞机这种交通工具是不适合两个老古董的,于是最后选择在长途火车上耗掉了整整两天的青春,在这种拥堵的地方,没人会在意你是不是两天没梳过头发了。身处热恋期的凯尔希和博士无时无刻不想待在一起,她们买了相邻的卧铺,趁熄灯后隔着狭窄的走道牵手,凯尔希翻个身就能看到博士身体的起伏。第二天两人还不满足于这种私下的亲密,博士在一片黑暗中赤脚爬上凯尔希的床,和她一起缩在被子里窃笑。偶尔有列车员经过,博士就整个人藏进被子里,为了不被看出来,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凯尔希能感觉到博士潮热的气息扑打在自己的胸口。

拖着行李箱找到旅馆时是个阴天的黄昏,乌云堆积在头顶,每个人都压抑着胸口的闷气。但凯尔希心情却很好,她还纵容地和博士去尝试了路边小摊的垃圾食品。博士提醒中带着揶揄:“你知道吗,这是会致癌的。”

凯尔希回答,我知道,然后兀自又吞了一大口油炸食品,微微的饱腹感伴随着焦香味袭来。博士毫不掩饰地夸张大笑,抽出餐巾纸擦去凯尔希嘴角的油渍。

她们预约的是标准间,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暴风雨前掀起隐约波涛的海面。博士一进门就脱起外套,将脏衣服随意扔到地上后,径直就去了淋浴间。凯尔希没有收拾行李的打算,她独自一人趴在窗台上,看着和天空一样变得黑暗的海面。她心里冒出的比喻突兀,但却意外的合适,她想自己和博士就和海洋一样,平静的外表掩盖着叛逆的内心,随时准备掀起一场海啸,然后吓所有人一大跳。

正在神游天外的时候,凯尔希的脖子突然被两只光溜溜的手臂环住,凯尔希一转头,脸颊就落上了亲吻。博士迫不及待地用湿润的头发蹭她,像是一只终于被放出来的小狗。

“你是不是该让我也去洗个澡?”凯尔希出言打断了博士的动作。

等到凯尔希关上阀门,她听到不锈钢棚被雨点击打的清脆声响。蓄势已久的暴风雨终于如期而至,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硬生生打乱了旅行的计划,但凯尔希和博士可不在意这些。她们在宾馆的房间里度过了迷乱的两天,不分昼夜地索要对方。做到半夜,然后光着身子灰溜溜地清洗床单,以免被宾馆的老板娘发现。偶尔被外卖的敲门声打断动作,两人又趴在门边去捕捉门外的声音,趁没人路过时飞快地开门取走晚饭。

博士对凯尔希一个已经踏上工作岗位的人,居然没有去过酒吧这件事而大受震撼。她叹口气,同情地说道:“你可真惨,那么多有意思的事,你都没有尝试过。”

在博士那幅惟妙惟肖的演绎下,凯尔希也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很惨的想法,以至于她赌气似地撇了撇嘴,手指更用力地往里顶了几分,惹得博士一阵尖叫。

有什么关系?她的人生还长得很呢。

如果不是这场雨很给面子地停了,凯尔希和博士想必得在宾馆里耗到天荒地老。不过即使决定出门了,两人还是决定不走寻常路。她们睡了一整个白天,在将近午夜时出门,开着租来的SUV就跑上了城郊公路。凯尔希的驾照是在高中毕业时学的,理由是当时大家都在学,博士则说自己学习驾照是觉得很酷。果不其然,她享受了一会身子探出车窗的快感后就腻了,半是撒娇半是死缠烂打地把凯尔希推到了副驾驶,仗着路上没车又没摄像头,自己把车速开到了七十码,全然不顾车载雷达机械的警告女声。

凯尔希迎面吹着冰凉的晚风,却觉得脸庞像是有火在烧,她甚至想让博士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真正贯彻夜半飙车这个词。开到森林,开到海底,开到地平线的尽头,直到世界也沉寂下来,她可以对着车尾看不见的谁谁谁大喊,去他妈的。

博士沿着小镇绕了两圈,最后将车停在了沙滩边。凯尔希站在海岸线的边缘,忽然想起潮汐是被月亮牵扯而来的,然而曾有那么长一段时间,人类从未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思考。即便是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两件事,其中也可能存在谁都找不出的因果联系。

博士就是在凯尔希的注意力停在月亮上时说出那句话的,当时她的影子落在已经被照成白色的沙子上,看起来像是墓园里的一块石碑。

她说:“凯尔希,我决定去死了。”




【四】



凯尔希坐上火车时还在安慰自己,这只是送给自己的三十岁生日礼物。愣了一会后她又哑然失笑,哪有人会将故地重游当做礼物,而且那个前任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她在车厢的时间大部分用来发呆,目光无神地紧盯着上铺的床板,绿皮火车轰隆隆运转,震得她后脑门疼。邻床似乎是个出来度假的大学生,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成日对着手机咯咯发笑。凯尔希悄悄地打量她,并在心里做出了评价:太瘦了,眼神不同,不像她。

之后她又想到,谁能和那种人一样呢?放着大好的未来不去拼搏,反而花了几年时间策划如何自杀,最后和凯尔希谈起这件事时,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恐慌,只有似乎是欺骗了凯尔希的内疚。

凯尔希用她的话回问她:“可是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呢?”博士低着头,良久后向她展露了一个疏离的微笑。

看到那个表情,凯尔希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动博士了。她就是能猜到。凯尔希看看昏暗的天空,又看了看同样漆黑的海面,最后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拿了潜水执照,”博士淡然地陈述自己的大计,“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力脱掉潜水服的。再多的就不告诉你了,我怕你阻止我。”

凯尔希无声地苦笑。阻止?她倒是想阻止,她该怎么阻止呢?你会尝试去阻拦一场海啸吗?哪怕这一波它被大坝隔住,接下来它就会选择冲垮大坝,然后淹没一切。

“什么时候?明天,还是以后。”凯尔希似乎听到另一个灵魂在替她回答,“我得知道需不需要买你的车票。”

这回换成了博士愣在原地,她有些忐忑地捉住自己的手指,轻轻点头:“需要。”

凯尔希还是选择了那家旅店,谢天谢地,它还没有倒闭——虽然这么说对老板娘很不礼貌。凯尔希递给她身份证时,老板娘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看起来完全没有从人来人往的客流中认出凯尔希,自然也就没有上演一场故人重逢的催泪戏码。凯尔希假装第一次来这边,拐弯抹角地问这边的海可不可以潜水。

“可以,安全得很嘛。”老板娘对着电视嗑着瓜子,漫不经心地回答凯尔希的问题。

凯尔希没有多做纠缠,转身拎着行李箱上楼。虽然这只是个毫无根据的猜测,但她想,博士应该会选择这里才对。虽然博士去过很多地方,但这个小镇是她和凯尔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旅行地点。不过显然博士的死亡并没有引起这边任何人的注意,就像她家里的物什一样,牢牢实实地罩上了防尘布,连房租都按照合约多付了半年,凯尔希甚至可以慢慢悠悠地从那里面挑选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反正没人来找过博士。

她的死亡正如她所说的一样,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除了意外出现的凯尔希。

凯尔希不是没猜测过博士自杀的理由,她想,或许博士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心理疾病,严重到一次停电都能让她哭泣。她又猜,或许博士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让她丧失了生存的希望。

无论是哪个想法都不对,准确来说,博士所表现出的一面,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想不开的人。猜到最后,凯尔希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她想,死了就死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几十年后两腿一蹬,也是要死的。更何况博士说不定根本没死,她只是需要换个地方,摆脱凯尔希这个突如其来,还对感情认真到不行的小鬼罢了。

凯尔希躺在床上,沉默地抽着烟,任由烟灰掉落在床单上。烟灰缸放不下后她终于决定出去走走,果不其然又走到了那个偏僻的海滩。看来这个小镇发展得不错,在晴朗的天气里,即使是这里都来了不少人。凯尔希要了根冰棍,在这种天气穿着一身长袖沙滩漫步,连卖冰棍的老大爷都问她要不要过来乘个凉。

凯尔希只是觉得烦闷,她孤身一人顺着海岸线散步,潮水淹没了脚踝,冲走粘在上面的沙子。凯尔希一直站到夕阳西下,连摆摊的人都捱不住热气,推着小车回了家。凯尔希禁不住有些后悔,她想自己应该选在午夜时分来的,没想到人会这么多,自己连哭都找不到地方。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有眼泪可掉。

凯尔希心虚地环顾四周,此时沙滩上仍有一些迟归的旅客没有离开。挫败的想法漫上心头,这么大年纪了,她可没有脸面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疯。有关博士的记忆又在这时钻进了凯尔希的脑海,凯尔希突兀地想起她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对着夜风大呼小叫,不仅如此,她甚至在做到一半时突然打开窗户,暴风雨瞬间朝屋里扑来,打湿了她们安置行李的另一张床。

她就是个神经病。凯尔希忍不住咧开了嘴。意识到这点后严肃的医生又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地从沙滩上挑选出一颗最大的鹅卵石,就像是玩沙的幼稚孩童。

凯尔希医生这次没有顾及身边人的怪异视线,她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去他妈的,之后又用尽全力将手里的石头扔进海里。扔得远一点,再远点,她想,快点砸中那个混蛋的头,管她现在在亚特兰蒂斯还是哪个海底都市,告诉她,去你妈的,你个神经病。

做完这一切的凯尔希神清气爽,连回去的步子都轻松了不少。

她的青春沉到了海底,她的青春正在盛夏的骄阳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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